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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告别为话题写600字作文(推荐9篇)

话题2.32W

篇一:无声的告别

以告别为话题写600字作文(推荐9篇)

项楚晴

天还未大亮,家中灯光四射,急急忙忙装好我的行李和装备,准备迎接持续四天的篮球赛。

星星点点的小袋子,满满当当的包,硕大的行李箱被放进车中,天阴沉沉的,宛如沾了水的墨一点一点地渲染了天空,仿佛要下一场倾盆大似的。

高速上没有几辆车,车子飞驰在路上,我只是静静地看着被超过的车,至于母亲说了些什么,我什么也没记住,只是不住的点头,嘴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,只是偶尔叹了一口气。

飞驰到学校,心情愈发变得沉重了,腿似有千斤重,怎么也无法迈出去。走到车后,正准备取行李,独自到大巴车时,父亲一瞬间拉开了后备箱,脸上毫无表情,只是麻利地将行李拎了出来。“我自己来。”我低沉地说,随手就要去碰。但父亲一言不发,不予理睬,只是默默地拉箱子提着包走了。

大巴车肃穆地停在操场边,“差不多了,我自己来吧。”我小声边说边想接过行李,可父亲却朝大巴车那走去,背影有些沧桑。天渐渐暗了,已经有几滴雨落了下来。“我自己拿行李吧。”我再次想拿过行李,而父亲又一言不发,将行李放进大巴车内,就连忙催促我上去,我只是找了距离车门最近的位置坐下,静静地望着他。

不一会儿,大巴车开动了,我只是笑了笑,挥了挥手,父亲也只是挥了挥手……

雨漫落了下来,天渐渐迷蒙,雨一滴一滴打在窗上,成串的顺流而下……这场告别,如一首没有歌词的歌。

篇二:告别

吴欣达

翻着自己的杂物,一个老旧的照片出现在眼前,一缕阳光从窗边透了进来,照耀在照片上。驱散了灰尘,一个和谐的老爷爷出现在这照片里,有一群小孩围在他旁边。老爷爷面带笑容,将手中的糖画给他们吃,孩子们的脸上洋溢着笑容。其中一个孩子就是我,我愣在那,目光呆滞,思绪回到那段光阴里……

在这一个岌岌无名的村庄里,却流淌着那段童年里最欢乐的时光。太阳高高挂在天空上,我跑出了门,只见一个老爷爷走了过来。他俯下身,我仰望着他,他瘦瘦高高的,双手瘦的只剩皮了,青筋在手上若隐若现,眉头都已经白了,头发也已闪烁着银光,皱纹遍布在脸上,眼睛微眯着,他的周围围着一群小孩。“你是新来的!”“嗯。”我点了点头,他忽然从背后掏出了一个糖画,上面的龙栩栩如生。近看,都可以感受到龙的威严,我摇手示意不要,他将糖画塞在我手里,像是生气地说道:“这糖画做出来了,没人要,正好给你,你不拿,我这面子往哪搁呀。你不要,就是浪费粮食,小心土地神半夜从地下钻出来哟。”我只好接着,旁边的孩子哈哈大笑,老爷爷便带着他们走了。我握着手中的糖画,久久不能下口,小心翼翼地带回了家,在家里细细地舔了几口,才慢慢吃完。

那次,我跟妈妈吵架了,一气之下,便摔门而出,蹲在街头。可妈妈还是没来找我,心里莫名地发慌,母亲这一次不会真生气了吧。正在着急时,忽见老爷爷从旁边走过来问:“是不是跟妈妈吵架了,我有东西让你妈不生气。”我抬头看着他说:“真的?”“千真万确。”只见他带着我来到了一个破旧的屋子里,满屋子都是做糖画的工具,只见他让我坐在一边,拿起勺子捞了一勺,之后在线上,淋上糖浆。他在线上用糖绘画着,过程中没有一次中断,只见他在上面画出了一个玫瑰,之后便拿着给我,拍了拍我的背,说道:“赶紧回去和你母亲和好吧。”

回到家后,我将糖画送给了母亲,低声说了一声,对不起。母亲抱住了我,老爷爷看着这情景,欣慰地笑了笑,便走了。

时间过得很快,我要回家了,老爷爷特地出来为我送行,他流着泪,将手中的一个盒子给了我,便头也不回地走了。我向他跑去,却怎么也追不到,伸手去抓他,却什么也抓不到,他低声咽泣着。我就要抓住他时,他推了我一把,我倒了过去,这时一双手抱住了我,将我扔进了车里。关上门,车开走了,我看着后面的人们,嗓子哽咽住了,什么也说不出来。我看着他,用手向他挥舞,哭花的脸上,挤出了一丝笑容,嘴角抽搐地说:“拜拜!”我挥手向着他告别,他也挥手向我告别,红着脸追着车,离他越来越远了,很快就看不见了。脑中不断浮现出他向我挥手告别的身影。

我打开了盒子,一块糖上刻印了许多人,一个个,各不相同。一个村的人都在这上面。却不见那个老爷爷,只见到一道背影在画的最前面。我默默望向了村的方向……

篇三:告别老屋

胡洲

凌晨三点,手机的闹钟铃响了,那样高亢,那样刺耳。睡在地板上的我从梦中惊醒,睁开眼,却见家里灯火通明。

那个凌晨,是我搬新家的凌晨,那个凌晨,天色黑蒙蒙的,路边稀疏的几盏吊灯,显得阴森森的一片,似乎各路风水神仙多正在出没。我从垫子上爬起,迷迷糊糊地走到了窗台前,望着搬家车,回首看了看正在忙碌搬家具的亲人们,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。

上幼儿园的时候,我的娱乐都是在一张黑色的桌子和两坐沙发上。而今天,我却要与父母一同搬到新家住,将这里租给他人,这些桌子和椅子却不能一同与我们走,只能当这间房子的陪藏品。

我转头看向那桌子,进入了沉思,记得那是一个下午,我在桌子上面摆满了玩具:各种汽车、乐高、积木……各种部队的枪械,摆满了桌子,又时不时的摆到桌子下面去,有的延伸到地上。父亲回来见了说道:把玩具一件一件收拾到篮框里吧,可我的余兴未减,又摆回了桌子上。反反复复,日复一日,打记忆起一直有它们。

此刻,废品站的老人来了,一箱又一箱的玩具被回收走了,那一件又一件儿童时期的伴侣成了别人的,在我眼里,那是一袋袋、一箱一箱的金灿绚丽的金银财宝。这时,告别的意味油然升起。

“胡洲,要走了,帮我们提一下东西!”父亲喊道。我的回忆被那声喊话打断了,再一回想,却觉得永远想不起来。在路途上,随着家的影子越来越遥远、越来越模糊,告别旧房子成了一个不可改变的事实,这时,告别味道愈加浓烈。

到了新家,突然觉得空阔了很多,熟悉的家具却少了很多。我正想要与往常那样去客厅里找那张黑桌子,可是却找不到了,又要去找那张两坐沙发,却在哪里都摸不着了。告别的不忍已经涌上了心头。

我躺在新家的地板上,看着那一轮悬挂在天幕之中的明月,眼睛变得湿润又模糊了……

篇四:告别老屋

余亦辰

该来的还是要来的,家还是要搬,我还是要和老屋告别了。

因为老屋要走楼梯,还很高,尤其拿着东西上下楼非常不方便,而且有些旧了,于是父母买了一套新房。

我虽然只在老屋里住了四五年,但那里的一书一笔、一桌一椅都珍藏着我的童年。

老屋并不算大,7七十多平方米中有着一个不大的厨房,中规中矩的客厅和卧室。简单的两室一厅,我们一家人住在里面,其乐融融。

我的父母都是教师,从我识字开始,母亲就让我坐在客厅的小椅子上,她则靠着老屋的墙,坐在我的旁边,一边用手指着书,一边教我读《弟子规》,《三字经》……在教我识字之外,妈妈从小就让我和笔墨打交道。她总是在老屋的阳台上摆好小桌子和小椅子,教我写字画画。阳光斜斜地照射在阳台上,照亮了我写字的小方桌,也暖暖地照在我和妈妈的身上……可是,我现在却要和它告别了。

那时,我经常在老屋中玩乐;那时,我就是一把椅子,也可以玩得很开心……我总喜欢和父母一起在老屋里玩捉迷藏。我总是东找找,西找找,从卧室到阳台。其实父母每次都在老屋的储物间里等着我,我们每次都不厌其烦地玩着。我们的家里常有着这样的笑声。可是,我现在却要和它告别了。

最让我记忆深刻的是老屋的那面白墙,那面被我画了无数次,又擦了无数次的白墙。一次,妈妈给我买了一支神奇的画笔,用这笔画了画之后,可以用湿布擦干净。从此,我就有了一个自己的绘画小天地。那画画的味道比只在一方小白纸上画画的感觉好太多了。我可以天马行空的任意画着,从墙的一头一直画到另一头,直到整面墙上都被我画得满满的。你看,这是我画的小狗,它的眼睛轻轻地闭着,躺在地板上,我和妈妈给它轻轻地拍一拍,哄它睡觉。那是我画的“刺猬摘果子”,那几只刺猬在地上打着滚,采摘地上的果子。不一会儿,刺猬的身上就扎满了果子。我和妈妈总是在边上画好多果子,生怕刺猬摘得不够多。可是我现在却要和它告别了。

就要在走的时候,我望着老屋,手上抱着心爱的巧虎,站在门口。仿佛告别的不是它,而是我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,泪水顺着我的脸颊流了下来……

人生是一个一直在告别的过程,总有东西需要被告别的。再见了,老屋。我应该擦干眼泪,大步向前走吧。

篇五:告别时间

温锦宁

别了,时间。

分分秒秒的流逝,便是与你告别。

每天都与你相遇上万遍,你总是无声无息的来,鬼不觉的去。

我看不见你,也触摸不到你,你是无形的,无声的。但,我总能感知到你,你从我的笔尖上滑过,从我的指缝中溜走。

你显得很不礼貌,每次都不说“再见”但也不必说再见,你无时无刻不在,而我,又无时无刻不在与你告别。

告别,一个多么富有深意的词汇啊!世上的人,世上的一切,无时无刻不在告别中。就像我现在也在与你告别,当我写下一个个字,汇成一句话时;在咬紧牙关,闭上双眼奋力跑完那1000米时;沉醉书海之中,精心品味,获得精神上的满足时;又或者是春天时漫步在杏林初绽的小道,夏天在球场挥洒着一滴滴的汗水,将球努力放进篮筐,还或者是享受美食从舌尖上滑过,感觉受着昧蕾带来的快感时,我已经与你告别千千万万遍了。总是那么的匆匆,当我在写作业时,低头沉思的那一刻,实则也在与你告别。每次都有话堵在心间,但你走得实在是太快了,来不及与你表达。

某些人总说道:“还没开始呢,就已经结束了。”我与你的交缠,就似乎深陷于这样的泥潭当中。有些人总感慨道:“时间过得真的太快了。”好像什么都来不及做,好像什么都没留下。然而我并不这么认为。每次与你的相遇中,我都能醒悟出些什么。这个是一个精神方面的享受。这就足够了。

写这篇文章,其实也与你告别了许多次,正是在这许多次当中,我得到了我想要的许多东西。告别你,是人生中看似普通的东西。但是,该以怎样的方式告别你,却是不普通,每一次告别你,都是一次短暂的会谈,从中得到什么,我还在思考……

真巧,思考的过程中,又与你,告别了……

篇六:疼痛的告别

马梏皓

那个夜晚,月光惨淡。那次告别,让人心寒。

正是万籁俱寂,在郊外的火车站,我哽咽了很久很久。

眼见薄升腾,明月隐于其中,散着凄凉的淡淡的光。立交桥上,行人匆匆,或提着行李与家人伴行,或孤身一人,在手机上聊着些什么。空气中只有汽车微弱的引擎声。刺耳,转瞬即逝……

在出租车上时,我尚高兴。本以为去某个地方玩。兴致冲冲地问着父亲。

“去上海吗?”他只是摆了摆手。

“去老家吗?”他沉默摇头。

“到底去干嘛呀?”

父亲呆滞了许久,只是叹了口气,摇了摇头,别过脸,望着窗外向后飘去的霓虹灯。母亲也只是抚摸着我的头,含糊地随意地说了几句。时而望向父亲,眼中尽是忧愁。似乎一堵可悲的“柏林墙”阻断了我与父母,不,母亲与父亲的联系。

薄云把明月盖住了,只留得余晖挽于空中。

母亲下了车,父亲抱着我,也下了车。他那还显得丰满而壮硕的脸上,写满了沉重。一切都默然不语。

不知是什么原因,母亲一把拽住我,沿着栏杆,狠狠地注视着父亲。他试图在解释什么。我很是不懂。但见父母争吵起来,不禁大声哭起来,泪水模糊了眼睛。父亲缓缓地提起行李,缓缓地向站头去。我只是看着,泪水嘎然而止……

我永远忘不了那个夜晚,那次告别。

后来他们离婚了,现今若朋友一般。那恩怨与那过去的一切都化为一杯黄土了,却永远永远铭记于我的心中。

后来,常到火车站去。明月仍在,汽车仍喧啸于车道,仿佛仍在诉说着那次疼痛的告别。

篇七:告别黑夜

周楠迪

路灯很亮,照出几米远,那光晕很刺眼,在黑夜里显得很突兀。

透过车窗玻璃,看见璀璨的虹灯,一闪一闪的排挡招牌,几个醉酒的汉子,勾肩搭背。我恨不得拿起一只AK47一顿射。如今的夜,被这些不自然的东西污染了。那些形似禽兽的醉汉,煞了这本来纯净透彻的夜。想起这充斥着虚伪的夜,不禁想落泪。

我已许久不见那纯真的夜了。

在农村,见过真正的暗夜。泥泞的老式道路,道旁的麦田,走起来很坑洼,我却十分欢喜。农村是最淳朴、简约的地方,那里,任何事物都是纯净的,不含灯火喧嚣的渣碎。祖母与祖父砍柴烧火,过着朴素却又富足的生活。祖母家里,一切都是简单的,用竹建成搭支架铺一层棉,算是一个床;床前嵌在墙中的火炉,是老旧的味道。出门外,一条石路。如此简单、纯朴,那屋瓦上的天空,黑夜里,宛若黑色露水在熟宣上缓慢地绽开,将纤维浸染,层层叠加,这是真的黑夜。祖母与祖父砍柴烧火,过着朴素却又富足的生活。

我也想永远活在这暗光满是的黑夜下,只是这副习惯了城市烟火的肉体,不肯接受罢。

祖母离世前,我尚稚嫩。从祖母家中走出时,面对远处的荒原,荒原面对着顶上的黑夜。祖母与我坐在院里。那夜空,深邃、彻底。祖母沙哑地言语:“这夜空,多么黑,多么深邃,多么真实,我的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夜空之下,做人哪,不要被浮华遮蔽了双眼。”

我似乎明白了什么,那一瞬间,我似乎我感受到了真正的黑夜。

祖母走了……

回到城市里的我,总是想起那个黑夜,想起祖母的话。它随祖母去了吧,又或是逃逸了。城市里的夜灯越来越亮,城市里的人们越睡越晚,越来越忙。我终于明白:我告别的不只有祖母,还有永远的黑夜。

篇八:告别

赵方笛

告别对我和朋友来说不是永别,而是为了更好的相见。“海内存知己,天涯若比邻。”与她相隔甚远,但并不认为遥远。

春雨滋润着万物,拍打在我的伞上。我和朋友并肩在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,似乎各有事。突然,她停下了脚步似乎要说些什么,但又什么也没说,继续向前走。我们两个也是尴尬地搭着话,雨滴落在伞上的声音好像被放大十倍。“你知道了吧,我下周就要去银川了,咱们可能有段时间不能见面了。”她直视前方并故作轻松地说着。“嗯,知道。”我答道。我其实知道她想表达什么,这其实是她对我一次小小的告别,只有我才明白。

到她临走的那天,我去车站送她。走到站门那里,她看见了我并径直朝我走来。她面带微笑地对我说:“今天就算是正式告别啦,你和我都要好好学习,顶峰相见。”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。“那我先上车了。”她托着行李箱,缓慢地转过身,踏上了大巴车的阶梯。我感觉少点什么,于是又对她说:“以后常联系啊!”她面带笑容地坐在了车位上,两分钟后,大巴车发动了,她的脸映照在车玻璃上,依然是带着笑容的她突然低下头,在手机上打下了十字并把手机朝向车窗让我看到,最后又朝我挥了挥手。我看到之后也朝她挥了挥手,并且心里默念着那十个字“海内存知己,天涯若比邻。”

距我那位朋友的离开已有一年多了,每次回忆起我与她的告别都会心生一种惜别之情。我们虽不在一起,也不常联系,但依然是对方的好友。她其实也代表了我生命中的一个阶段,那个阶段的回忆总有她的存在,与她的告别也代表新阶段的开始。但告别是短暂的,终有一天我们会带着更好的自己相见。

那次告别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,我相信告别之后终会相遇见,更相信告别后的再次遇见是为迎接更好的对方,我也一直在想念她。

篇九:告别

刘晓瑾

踏过风景淳朴的一墩古桥,迈上平地后一个不舍的回眸,是与桥告了个平淡的别。但有种告别刻骨铭心,一辈子大概只有那么一两次,却叫人砭骨地疼痛。

我见过老家的春夏秋冬,它与濮阳相距算得上远,却因为母亲的孝敬使我经常到访。每每车子在那条胡同口停下,不想也知道,姥爷肯定在那块石墩子上坐着。姥爷子孙很多,可总是偏爱我多一点,那健硕大腿上的位置,是只有我能坐的。每每离开的时候,姥爷常用那张厚实粗粝的大手裹着我的小肉手,将我抱上车座,再替我关上车门,透过玻璃笑着看我。我按下车窗同姥爷高声道别,他准能乐开花。

春冬更迭,我一天天地抽节拔高,却没留意过那个老人何时已经佝偻了过去挺拔的腰杆,再也抱不动我了,以至于在听到姥爷的病已经无药可医的时候,我是如此愕然。

那天秋意绵绵,我踏着夹杂着枯黄落叶的泥泞小路,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胡同口。巷口的石墩上空荡荡的,还落着几片枯萎的叶子。我进了堂屋去,看我的姥爷,姥爷恋旧,想在离开世界的最后时分留在生他养他的地方。他信奉个落叶归根,堂屋里弥漫着生命腐朽的气息。姥爷躺在那张弹簧床上昏睡,母亲不断催我过去,可我的腿却像是发了僵,一步步笨拙地挪到姥爷面前。老人的生机快被癌细胞蚕食殆尽了,那层皮包着的脚踝甚至同我手腕一样细。姥爷像感觉到了我,掀开耸着的眼皮,浑浊的眼珠缓缓移向我的方向——我赶紧握住姥爷的手,看他嘴唇掀动像是要说什么,我弯下腰去听,可那声音含糊的近似于无,我听不清,一股股翻滚的酸涩心绪涌在心口。母亲说:“你姥爷问你怎么样呢。”很神奇,母亲总能听懂姥爷的话。“我、我挺好的姥爷……”平日巧舌如簧的我此时几乎说不出话,四肢生了锈般,眼眶里积攒的泪不受控制地一股脑坠下来,滴在我与姥爷紧紧相握的手上,无法抑制的决了堤的悲伤在心中炸开。姥爷露出一个好像是安详的表情,被我模糊在眼中。当姥爷阖上眼时,我跑进院子哭了很久。母亲还凶我,说这时候哭晦气。可她自己的声音也发着颤。再次上车的时候,却再没人来送我,再没人来同我告别。

一个月后,姥爷驾着仙鹤去西方的极乐世界了。我没来得及同姥爷告最后的别。

此后每次回老家,我都会在胡同口的小石墩上坐上一会儿,是与那个永不再回的人告一场告不完的别。